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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表示,滩涂上正在筑的堤坝就是为了保护意杨林的,杨树成材后,林地还能开辟成农田。 一个事实是,从5月中旬开始,保护区曾多次跟村民交涉,试图阻止滩涂开发行为。但村民也有自己的理由。 天鹅洲一位村干部就说:“保护区没建之前,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。这些地从来都是我们种的,保护区要管也行,可以向村集体承包嘛。”最终,双方无法达成谅解,挖掘机的“隆隆”声依然响彻故道滩涂。据不完全统计,长江故道周边滩涂由保护区成立时的2万亩左右仅剩现在的2000亩。 天鹅洲“人多地少”的矛盾 实际上,白暨豚自然保护区所属的滩涂曾在当地人眼里被认为一钱不值。 需要交代的是,在1999年阻断长江与故道连通的沙滩子大堤修筑之前,这些滩涂一年之中的2/3时间在大水的浸泡之下,故道与长江江面连成一片,天鹅洲成了一个季节性蓄水池。 洁净网 天鹅洲上的老人介绍,“那时只有胆大的农民会在滩涂上种点作物,一年最多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。”1997年,天鹅洲村民张祥发跟千字头村签订协议,把紧挨千字头村的1000亩滩涂租到手。这在当时的村民看来,“废地也能变几个钱,何乐不为?” 另一原因是,在保护区成立后的一段时间内,当地群众对种地的积极性普遍不高。一位村民回忆说,那时农产品价格低,各种税费也居高不下,很多年轻人都去南方和东部打工了。以千字头村为例,全村700余人,基本农田855亩,2002年,该村曾有600多亩地抛荒,被外村人以4.5万元的价格承包了7年,种植意杨林。 在天鹅洲,一个普遍的看法是,中央一号文件促使农民对土地价值有了再认识。在2004年一号文件中,中央决定取消农业特产税,减免农业税。 “现在,种一亩地的费用降低到五六十元,农产品的价格也在涨,一亩地一年可以收入千元以上,农民种地的积极性提高了,但地却不够了。”千字头村支部书记李克荣说。 此时的天鹅洲,“人多地少”的矛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突出,除了自己的承包地,许多农民也在长江故道滩涂和村庄之间的防洪大堤上,开垦种植了棉花和杨树。一些村干部也开始后悔原先的出租行为,当地甚至还发生了村民跟承包者为土地闹纠纷的事件。 而目前滩涂上正在筑起的那道堤坝也让村民们有了安全感,堤坝筑成,意味着滩涂遭遇洪水的威胁将进一步减小。 “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,这些滩涂当然是村集体的。”天鹅洲河口村一位村民说。而这位村民的认识基本代表了天鹅洲岛上6000多村民的心声。“没有地,就没有收入,没有收入,孩子就没法受教育。”千字头村支部副书记王成岩坦承自己的担忧。因自家只有人均亩把地,收入不够家庭开支,他每年不得不从外村以320元/亩的价格承包了10亩地种,家中两个小孩读书才有了保障。 40米大堤闸口紧闭 在天鹅洲南侧紧邻长江的地方,一座近40米高的沙滩子大堤拔地而起,阻断了长江与天鹅洲长江故道的连通。 这座大堤是1999年由石首市政府决定修筑的,当时的初衷是考虑到洪水的威胁,为保护故道周边村民的生命财产安全。 事实上,包括中科院水生所王丁博士在内的专家在建堤前,曾极力提出反对意见,但地方政府的说法是,“小局服从大局”。而作为对专家意见的尊重,政府决定在大堤下口闸处修建了一个连通长江的闸口。 6月7日,记者看到闸口紧闭,长江水位超过34.5米,而堤内故道的水位不足32米。保护区人员说,开闸的阻力主要来自当地农民,因为如果开闸,故道水位上升,势必淹没滩涂,冲毁滩涂上的作物。闸口工作人员证实了保护区的说法,而当地农民对此也毫不隐讳。 保护区人员介绍,自沙滩子大堤建成后,受到人为调控的天鹅洲故道水面就再没有达到34.5米的要求。据调查,2000-2003年故道最高水位分别为:32.3米、32米、33.2米、33.3米,而枯水期由于下口淤积抬高,故道水也不能顺利排出,从而使故道湿地原有的周期性漫滩涨落规律减弱或丧失,造成湿地生态系统的退化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